今年八月，自诩为「终极写作工具」的 Ulysses 突然宣布由「买断制」转为「订阅制」，并推出只支持订阅付费的新 APP。随之而来的便是老版本应用的全线下架。
然而，当时这两个版本之间差异甚微。以致于像我这样的老用户实在缺乏更新的动力。少数派编辑文刀汉三也对此评述道：
所以作为老用户不妨等一等，看看接下来的两个月里 Ulysses 有什么变化。
如今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距离 31 日，也就是 Ulysses 给老用户的优惠截止日期，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开发团队正好赶在这个时间点上给 APP 提了一个版本号。
至于本次更新的内容，总结来说就是：
- 提供了 Drag & Drop 支持
- 更新外观设计
- 增强文库管理功能
不管怎么说，和先前两个月以来一直在修补 bug 相比，这样的更新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至少，对那些已为新版付费的用户，三个月投入的 50 块钱总算有了点像样的回报。
向订阅转型有错吗？
在 App Store 推广订阅制之前，很多 App 都会在大版本更新后选择再次收费。像 Drafts、Omnifocus、Things 等都是如此。毕竟改头换面的设计需要开发者付出大量成本的，再收费也符合情理。因此我不认为 Ulysses 选择对新版重新收费有什么问题。
另外，订阅也是一个趋势。正如那位Ulysses 联合创始人撰文中所说，订阅制可以保证开发者能有持续、稳定的收入，让他们动力保持开发的节奏。
这一年以来，你可以看到 Textexpander1、 Day One 等都选择转订阅制了。 至于 2016 年才推出的 Bear 更是把 iCloud 同步这种基础服务，作为其订阅付费的核心价值之一。
所以，我同样不认为 Ulysses 转型订阅收费有什么过失。
问题出在 Ulysses 选择了下架老版本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为老版开路，下架老版本不是 Ulysses 开的先河。 Omnifocus、iA Writer 等知名软件都干过同样的事。
对此，原本我也不想计较。只是坚持老版 2 个多月下来，麻烦来了—— 各种 Bug 层出不穷，且一些功能也无法使用，已严重影响我的码字体验。
出现的主要问题如下：
- 当我按下
CMD+O键搜索文库时，页面便会出现花屏闪烁，以至于之后无法正常输入文本。 - 字数统计彻底报废。一篇不到 600 字的文档，显示却为 20k 字。而且每个文档都是如此。
- 在 iPad 上用蓝牙键盘输入中文时，会异常卡顿，一秒才蹦出一个候选词。让我只能放弃在 iPad 端使用。[^2]
- 使用文本替换添加脚注时，极大概率出现 APP 闪退。
由于 iOS 和 Mac 系统都是在不久前才更新，软件出现兼容性问题之类的 Bug 也能理解。然而，看着开发者两个月以来的更新日志，每次都在为新版补 Bug，功能相差无几的老版却没有机会，实在让人难过。毕竟后者彻底失去了更新的可能。
与 Ulysses 让我严重失望比，Day One 的升级方案就合理多了。我于两年前购买了 Day One 的初代版本（iOS & Mac）。时至今日，我不仅仍可以用上 iPhone 和 iPad 新版本的基础功能2，且还能继续用老版本的 Mac 端与新版同步。
对于不会为新功能支付年费的我来说，仍可用上有稳定保障的移动端，已勉强能接受了。何况，我为之支出的金额的不足Ulysses 的 1/10。
拿 Bug 逼迫用户升级，可行吗？
Ulysses 是一款足够强大的写作软件。这点我的确认同，否则我也不会花上 400+RMB 购买它。而且到这一步，我仍认为它比新晋者 Bear 更成熟，更合我的胃口。
问题是它是个写作软件，而非 GTD App 或者 Textexpander 那样的效率增强 App。用户使用的时间越长，一旦软件崩坏造成的损失就越大。谁会愿意把自己辛苦积累的写作的内容保存在一个可能有风险，却没法得到解决的 APP 上？
考虑到它的文档一直是默认以独有格式存储的，如果未来某天出现了故障，以致 App 再也打不开该怎么办？3只能怪我自己没及时升级吗？
换而言之，我应该赶在老用户折扣期结束前，去为 App Store 里的那个 Ulysses 充值吗？其实，这个问题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否能相信一个通过拒绝承担为老用户修复 Bug 的责任，来驱使他们为「新产品」付费的团队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我宁愿去 App Store 里下载它，然后打上个一星评价。
本文可耻地用 Ulysses for Mac （legacy）创作。